阮嘉神色认真起来,叶少渊却不爽了,冷冷对属下道:“他怎么不自己带着印章过来?居然要我们过去?还指使你跑腿?”
刀疤脸满头冷汗:“这个……事情不是钱眼徐办的,是他手下办的,那手下是官府人的亲戚,以免惊动西南官府,还是谨慎为上,谨慎为上。至于我,我义务劳动——阮老板说过,义务劳动最光荣了!”
“我说的明明是劳动最光荣。”阮嘉纠正着,神色略有点哀愁,但还是跟着他去盖劳什子章,飘然走掉了。
叶少渊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挺拔的脊背瘫了下来,百无聊赖地靠着墙壁等阮嘉,手上的油纸包晃啊晃。
阮嘉不多时回来了,小跑着的,显然是担心他等太久,以至于在叶少渊面前站定时,满头都是薄汗。
叶少渊顿时就心疼了:“跑这么快做什么?慢点,我等的及。”
“可我等不及。”阮嘉紧赶慢赶地喘匀了气,“叶少渊,我想说——”
“阮——老——板——!!!”
阮嘉叶少渊:……!!!
两人都杀气腾腾地回头看,俨然是一对黑白无常。
被看着的福管事:“……别这样我有点怕。”
叶少渊一字一句:“怕的话,就赶紧转头走人,现在立刻马上!”
福管事弱弱道:“这不行的呀,不行的呀,盐场那井好像又要塌啦,我走了万一再出人命,那可怎么办?”
阮嘉神色严峻起来——这可以说是这晚上所有鸡飞狗跳之中,唯一一个真正紧急的事件了。
他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福管事道:“前几天下了点雨,山体垮塌,今日那井口也走了形,正好一个工匠在边上,差点一头栽进去……幸好被拉住了,胳膊擦破了点皮,没有大碍,就是精神不太稳定,大半夜的还在盐场哭呢,泪珠子都可以洗澡了。”
阮嘉哎了一声:“所以这是要我……?”
福管事搓手,嘿嘿笑道:“当然是请阮老板去看看,慰问一下,也好给大家定定神。”
阮嘉:“嗯……”
福管事期待地看着他,而阮嘉没说去还是不去,垂头安静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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