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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柔和的灯光衬得他五官更是瑰丽，他嘴角浮起一个无奈的笑：“怎么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白洛笙抿了抿唇，指尖敲了一下手机：“现在还不是时候。”

费清嘴角的笑僵了一瞬，片刻后他才微微抬眼，视线停在白洛笙的脸上，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你是说——”

白洛笙没有否认，只说：“时间不早了，还有最有一点细节，我们早点敲定，清哥你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费清侧在一旁的手紧紧握拳，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让自己脸上的表情露出半分破绽。

“好。”费清笑容有些僵硬。

白洛笙没有发现费清的异常，他只想快点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然后——想到这里，白洛笙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得快点了，白洛笙想。

不想，他脸上的表情尽数被对面的费清看在眼底。

*

最后那句话发出去的瞬间江云谨就后悔了，他生怕白洛笙看见，赶紧点了撤回。

心惊胆战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白洛笙回消息，江云谨狂跳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了些。

白洛笙肯定在忙，应该没有看见自己的消息，江云谨这么安慰自己。

江云谨有些懊恼，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就发了这么一句话给白洛笙？

揉了揉guntang的脸，江云谨去冲了一个澡，出来后头发还在淌着水，他也没管，径直拿起手机，想看白洛笙有没有回他消息。

聊天界面上最后一句提示还是江云谨撤回了一条消息，白洛笙没有回消息。

江云谨表情明显黯淡了一瞬，白洛笙是睡着了？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还真有可能。

江云谨放下手机，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胡乱地擦着发丝，眉心皱了起来。

他应该早点给白洛笙发消息的，怎么偏偏就挑了这么一个尴尬的时间？

江云谨又擦了一会儿头发，确定发丝不再滴水，就往床上一躺。

有些困了。

江云谨强打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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