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道:“我就是考虑清楚了才退婚的。”
于此,那寡妇便不再多说了,心里却无比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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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晃晃悠悠的,远处的天泛出了鱼肚白,太阳跟个小橘子似的一点点的露出了全貌。
云月婵一路上睡了醒,醒了睡,她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大片的麦田又宽又阔,微风吹过卷起层层麦浪,没有表也看不到时间,阳光瞧着似乎是下午的光景。
云月婵揉了揉眼睛,还能再睡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她似乎看到田垄处有个人在挥舞着胳膊,但是车开的太快了,那小影儿瞬间消失了。
寡妇在旁边嘀咕了句,“肯定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没证明就往城里跑,抓住了肯定扣工分。”抱怨完她便闭上了眼睛。
云月婵又往窗外看了一眼,白鹭亭亭玉立在稻田里,除了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绿色的地黄色的土,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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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骁骁跑的一路口干舌燥,好不容易看到路上有辆车想求救,对方却没看到,她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满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说好的一天就能走到城里,没想到自己在山上差点被林业局的发现,她东躲西藏的又走错路了,昨天晚上还担惊受怕的在山上住了一晚上,吃不好睡不好还累,找个人咋这么遭罪呢!
孙骁骁咬着下唇委屈的嘀咕道:“龙桥,我为你吃了这么大的苦,你以后要加倍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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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的时候,车子才到客运站。云月婵下车就看到一个男人在等自己。
男人高高胖胖,他一身警服,戴着白色的帽子,眉眼跟云大壮有些相似,但是明显比云大壮日子过的舒坦,他上下打量着云月婵,半信半疑道:“是月婵吧,我是你大伯。”
云月婵道:“哎,大伯,是我。”
云大富欣喜的搓着手道:“哎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几年没见,长得我都快不认识了,还好我记得你眼睛下有颗痣,不然我还真认不住来,走,咱们回家。”
云月婵温柔的嗯了一声便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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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沿着大道一路开向筒子楼,云大富路上十分欣喜,他自从在大学毕业分配到城市上班以来,已经很多年没回乡下了,嘴里念叨着村里的事儿,又询问云月婵退婚的事儿。
云月婵将说给云大壮的那套直接说给了云大富。
云大富倒是看的开,他道:“我家月婵这么水灵,城里的好人家随便挑,换一个就是,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把婚退了。”
云月婵道:“麻烦大伯了。”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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