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家秧子”,太皇太后更是一夜白了头发,自己便是那时起就变得唯唯诺诺懦弱怕事,心里也深深怀疑自己克死了母亲。
可若这是贼人安排呢?月奴攥紧了拳头,若重生是老天爷恩典,那她必要贼人血债血偿!
如今还有四五日到端午节,月奴心中谋划,总不好让母亲再去玉津园。可用什么法子呢?
玉津园是皇家御苑,养着各色百兽,除了偶尔对万民开放,平日里也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求了恩典能去,听说这次是皇后设宴,便是母亲贵为郡主,也不好说不去便不去。
做什么事情能让母亲相信自己呢?
月奴正苦苦思索,忽得船重重一顿,似是磕在什么上,外头传来前舱里母亲和女使们站不稳此起彼伏的低呼声。
月奴想去窗边张望,可她如今是个孩童,踮起脚都够不着窗棂,正着急时她瞧见床前的矮金裹脚杌子,灵机一动搬运到窗前。
她踩上杌子,推开木窗努力踮起脚向外头张望:
只见近处汴河里飞蓬船、航船、舫船等往来穿梭,大橹摇曳,披水板从水面掠过,吱吱呀呀摇橹声不绝于耳;
河岸临水处一排排塌房2林立,外头堆的货物山积波委,往来客商或是假赁市郭间铺席,或是寄藏物货并动具等物,算账的、讲价的、搬运的,熙熙攘攘的吵闹;
远处岸边一间间邸店3门口,店主热情招呼着过往客人,人烟生聚,铺席骈盛,时不时四轮双帮太平车运送着粮食、石料不时从门前“咕噜”、“咕噜”平稳而过。
这就是大宋都城的血脉——汴河,半天下之财赋,并山泽之百货,悉由此运进大宋都城。
月奴前世在乡下住了九年,等出嫁后又要恪守妇道,着实没有见识过太多汴京的繁华。
还在城外尚且如此太平繁阜,不知道城内又是个什么情景?
月奴近乎贪婪的张望,差点忘了自己的本意是要查看外头出了什么事。
“喂,兀那个小丫头,你做什么张望?你家主人是哪个?”
对面船栏杆上依着一个半大小子,个头不高,生得白白净净,声音虽还是童子稚嫩之音,却隐约已有几份颐指气使的傲然。
为了赶路安全舅母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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