驺虞就关在方池旁边一排正房里,形似马圈,只不过诸栅林立,显然是防范得当,左右还有厢歇房,想必这是驯兽的小吏歇息之用。
如今将近正午,又不许庶人进入玉津园,因而没什么人看守,关晋带着她们两个蹑手蹑脚从屋后潜过去,用随身小刀戳开栅栏上蒙着的油布,便能看见内中情形:
几只白质黑章的驺虞正在笼里,有的百无聊赖打转,有的趴在地上萎靡不振。好巧不巧,驺虞笼旁边正有两个人在谈事。
一个衣服上腌臜些的黑瘦条愁眉苦脸求饶:“哥哥,惊扰了贵人命都要丢,你莫不是消遣我?”
另外那位白白胖胖笑起来脸上浮着一层皮:“有一场富贵等着你,能不能消受,端看你心思如何。”见黑瘦条还不开窍,手指头直往他脑门上戳:“竟是半点也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杀才!我素日里白教了你!”
黑瘦条被他目光逼视,渐渐屈服:“你我兄弟,哥哥你如今发达咧,我却只是个看守猛兽的小吏,自然是听哥哥的。”
那白胖满意的笑起来,问他:“既然心思定了,那么就赶紧筹办起来,要让这笼中猛兽只对着一人发狂,有甚法子?”
月奴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一趟居然这么顺利,被她撞见了有人想要在驺虞身上做文章,这两个人筹谋之事难道为针对母亲?
她神色凝重,仔细听下去。
黑瘦汉子沉吟片刻,忽然灵光一现,说:“哥哥,你不知道这几日笼子里的公畜生正发春呢,我们的头担心明日他们当众办起事来扰了贵人们的雅兴,如今公母都关在两处呢。”
白胖的显然起了恼:“慢说你哥哥我如今少了那么个物件,就是有,正事不管,倒东拉西扯,求屁!”
月奴忽得明白了,这个人是个宫中内侍!怪不得他白白胖胖,脸颊上连一根胡子都没有。
要杀害娘的居然是宫中之人?
月奴正思量,见关晋的目光探究的望过来,可她此时一脸懵懂,完全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关晋便也作罢。
那小吏不生气,笑嘻嘻道:“郭哥哥莫要恼了,听我说完:如今只是两间房关着尚且听见那边母兽的声音就焦躁不安,何况接触到那母兽气味?”
白胖宦官大喜:“她们明日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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