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日常的琐事,太皇太后才缓过劲来,她端起案几上的闽茶喝了一口:“这倒也并不难。”
瞧着太皇太后松了口,月奴才悄悄松了口气,她已经进了信国社,下一目的便是要坐上社长的位子,那便需做些比社里其余成员都周全的事情:譬如嘛每日掌握太子动态。所以才想到来求太皇太后。
怀宁郡主见太皇太后沉吟一二,想起自己无意中发现月奴画了一张汴京里坊图,又寻了家里管事询问一些宫中的宴席,她一问才知道女儿想知道太子的行踪,心疼女儿的她便带了月奴进宫,想与外祖母求情:“外祖母,月奴的确小孩子心气,可未涉及到宫中秘闻,便是知道些众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无妨大碍。”
太皇太后沉默许久,才点点头:“我手底下的郑嬷嬷,管着宫里的往来,你问她便是。”
月奴一乐,郑嬷嬷可不就是前世教导她和娘亲御夫之术的人?她当时教导月奴对夫君要虚与委蛇,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先称赞个不停。
这样一个灵活变通的一点都没有宫里死板气息的老嬷嬷,必然也会告诉自己许多秘闻吧。
她像七月的蝴蝶一样翩飞到太皇太后跟前,一叠声的喊“曾外祖母”,又是给她老人家捶背又是亲自奉茶,逗得太皇太后眉开眼笑。
可等月奴出门去御膳房给太皇太后做莲子羹时,太皇太后就沉了脸,问怀宁郡主:“阿忆,你当真想让月奴进宫?”
怀宁郡主苦笑:“先前我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可如今瞧这孩子的行径倒真像上了心。您不知道,她这些天为了入一个追逐太子的信国社,每天做些稀奇古怪的入社考验:不是在御街上当众兜售李子,便是在汴河里学会撑长篙,前几天还深夜去了禹王台,在那里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才出来!”
饶是太皇太后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出声:“禹王台!”
她很快就收起了讶然,生气的以拐杖杵地:“怎的也不拦着她!春闺里娇养的小娘子哪里受得住那个!”
怀宁郡主一脸无奈:“她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孝顺是孝顺,可自己决定了做的事情那是谁都拦不住,从前我担心她摔伤不许她骑马,谁知道她自己偷翻了围墙出去,足足翻了好几旬!要不是摔伤了腿瞒不住了,只怕会一直偷着出去!”
说到这里,她倒有些心疼女儿:“她历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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