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了!”他抓着头发在血味浓重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蠢货,就说你没胆量,要不然老婆也不会跟别人跑了。”前辈冲他的脸喷了一口烟,咧开嘴笑了起来,“你把剩下的分批扔进垃圾场,被当作垃圾压缩成小块,谁还能找到?再不放心,你自己吃掉不就好了?反正就当是猪rou嘛。”
“……”
他试着煮了一锅汤。
还没喝上一口,他就忍不住吐了出来,明明闻着和猪rou汤差不多的味道,但总是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像是什么东西半生不熟的腐臭。
最后,自认没胆的他只能把剩下没处理的部分全都收拾起来,分批拿出去扔掉。到现在为止,冰箱的冷藏室里还留着两个脑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放心的话,你自己吃掉不就好了?”青年压低了声音,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某一位藏在黑暗中的前辈,和印象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中年男人瞳孔一缩。
“他是这么说的吧?”
“你……”
“不过呢!”青年的话锋一转,“你这次找上我,并非为了我的身体,而是想绑架我再进行勒索吧!”
“毕竟这身衣服——”黑发绿瞳的青年拎着黑色的西装外套用力抖了抖,昂贵的布料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停下来之后,衣摆上面被他自己踩的脚印愈发明显,“有钱人不一定买得起,手工订单每年有限,只提供给有权有势的人……虽说都是别人给我准备的,但想不到你还挺有眼光的嘛?”
像是真的在夸对方的品味,他兴致高昂地笑了起来,炫耀着自己所拥有的财富。
这有什么好笑的?!
中年男人万分不能理解对方此时的表现。
明明知道他是加害者——
为什么会如此从容?
为什么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