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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解,“沐白,经历过周廷越的事情,你为何还要来京城?”
仙门真的不记仇吗?
“我吗?那些事情与我无关。兴许是我愚钝,始终不得突破。师尊说我有一点尘缘,我就顺势应了当今的邀请。”
他的口吻不似以往自信,竟是叁分无奈七分认命。
清漪更疑惑了,周廷越的事情与齐沐白有何关系?或者说,与仙门有何关系?
一时叁人都不说话了。
侍从端上茶具,清漪抢先道:“我来吧。”
父亲颇喜饮茶,尤爱观赏茶艺,拘着清漪学了许久。
姑母去世后,她本想回叶家居住,容辞却说,姑母最放不下她,就让他一尽兄长的责任。
太子地位不稳,容辞连带着忧心。他归家时,却不忘关心她的起居,真像寻常人家的兄长一般。清漪看在眼中,十分感激。
只是他们从前不够熟悉,二人对坐静默无语,都觉得尴尬。
清漪就找点自己的事情做,时而弹琴,时而烹茶,兴致来时来些花样,让容辞看她分茶。
白色的茶沫浮现出不同的图案,容辞轻易被吸引了目光,惊叹着问她如何做到的。她抿嘴一笑,道:“小小技艺罢了。”
以至于后来,容辞每天回府,都要去她那儿坐一会儿。
眼下,她久没有闲心烹茶。往往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就是应付容辞。
今日的反常,兴许是因为,国师观的梅花很美。
美人低着臻首,乌发如墨,肌肤如玉。最生动的是那双纤手,将烹茶一事,摆弄得好比动起来的画。
她是个难得的美人,美得含蓄,毫无浮艳之意,却令人心折。
齐沐白很欣赏她的姿态,隐约觉得她面容熟悉。
清漪为他们斟茶,齐沐白道了谢,试探道:“我见姑娘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来了。幼时我住在京城,常去叨扰叶夫人,却不曾见过姑娘。恕我冒昧,不知姑娘何时进京?”
“已有九年多了。”
齐沐白追问道:“姑娘原先家住何处?可曾到过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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