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数着日子,心中盘算着,等容辞出征了,她就搬回自己家住。于是,夜间愈发懒得应付男人,对他的求欢十次有九次都推拒,还有一次是容辞的态度强硬,她拒绝得却不够强硬。
容辞这种英俊高大身材好性能力强的年轻男人每日躺在旁边,她又不是石头。
兴许是白日太过劳累,又因要出征故而养精蓄锐,容辞并不强求。只是总要抱着她睡。两腿间yingying的一根就抵在她的小腹处,毫不掩饰欲望。
她搞不明白容辞的坚持。他正处盛年,欲望强盛,却不染二色。是在向她证明什么吗?清漪拨着算盘,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她又不是容辞的什么人,容辞不需要也不该对她忠诚。
在这个朝代,贵族男子花心风流是常态,欲望上来随便找个侍妾就解决了,容辞他爹就是如此。
容辞的亲生母亲是大家闺秀,饱读诗书,性情柔弱,被秦家教得谨守规训,以夫为天。叶氏却不同,虽容貌清丽温婉,身段纤细柔弱,却性格果断,有将门之风。
叶氏冷静自持,处事不偏不倚。无论是丈夫又收用了个丫鬟,还是后院的侍妾和下人私通,她处理起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清漪甚至私以为,叶氏从未爱过自己的丈夫,才能毫不在意——这也正常,一个正当妙龄的美貌少女,嫁给比她年长十余岁的容侯爷,岁数差了很多。更何况,叶氏是因为容家想遮丑才娶的。容侯的原配留下一双儿女,后院还有姨娘侍妾等十数名,叶氏能喜欢他就怪了。
或许在这种时代,叶氏的做法才是正室做派,有大家主母的风范。清漪却只为她难过。她小时候想着,她以后也要过这种日子吗?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等她出嫁了,必定时刻告诫自己,不可对丈夫产生情爱。
事到如今,她早就不想着出嫁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齐沐白没再露面,不知容辞有没有找他麻烦。
当清漪将冬日的衣裳全都收起来的时候,容辞要出征了。
在那前夜,他回来得很早。清漪本不想与他多话,却被他径自抱上了床。
容辞低着头,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神色沉郁。
“战场之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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