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渐渐散去。清漪睁开眼,推了推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鬓发,而后披衣坐在床边。
“明早,我们几时起身?”她转向齐沐白,烛火映出她的面容,动情的姿态渐渐褪去,只余下不可言喻的疏离。
“我会叫醒你。”齐沐白目光澄净,一如初见。
夜深了,他熄灭了烛火,与她相拥入眠。
烛影摇红,夜阑饮散春宵短。当时谁会唱阳关,离恨天涯远。
今生今世,或许他们终有一别。
时空的界限难以跨越,比天涯更为遥远。
对齐沐白而言,这事没有绝对。他总比凡人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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