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好个高大健壮的汉子,一起忙里忙外,收拾屋子,清洗血迹。
一边设灵给薛家亲朋送信,一边又派人跟巡捕房的差人联系打探消息。
在灵婆及邻婶的劝解帮助下,薛娇忍悲亲手给双亲换上新衣裳。
这几套衣服,前些天做的才送来没两天,母亲本还说要等天冷些再穿。
而现在,都没机会了。
香烛烟雾环绕的灵堂中,薛娇跪坐在地,来往吊唁的人不少,薛老爷开的虽只是个小茶楼,但他为人豪爽,结交叁教九流从不带眼色看人,左邻右舍又可怜这薛娇的处境自觉前来帮忙。
然而这一切对薛娇都毫无意义,她想,这么多人在家进进出出踩来踏去,爱干净的母亲铁定又嫌脏要大搞卫生了,爹爹肯定又要挨骂了。
她木然面对着现实,幻想这只是她在课堂上偷懒贪睡做的一场梦,她只盼能快点醒来,等她醒来,父母亲一定都在校门口等着她下学去吃饭。
或许,等他们吃完饭回到家说不定还会接到天齐的电话。
想到天齐,薛娇鼻又酸了,她摸着左手上的腕表,她需要他,可是余天齐在哪里?
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