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更疑惑,馆主的意思?
馆主什么意思?
仅仅因为女郎常看十一的戏,就要做到这一步?
女郎究竟什么身份,让李氏的仆役都要揣摩心思行事?
说来他从前对十一非打即骂,馆主不会……还要找他算账罢?
想到这,他悚然一惊。“当初馆主留我,便是因为十一,如今十一不在,我也不厚脸皮留下了,在此辞别馆主。”说完,战战兢兢等结果。
馆主无所谓他的去留,淡淡道:“好。”
张生大松了口气,转身离开,那急匆匆的背影,仿似有人追杀他。
馆主找了张信纸写字,许久,放下毫笔,将信纸放在一旁,等待字迹晾干。
信上事无巨细,写了女郎的一言一行。
半个时辰后,十一提着包裹登上牛车,牛车有人驱使,朝城南去。约莫一刻钟,路过大市,耳边传来阵阵吆喝声,十一愣了愣,撩起一侧布幔,看向外头。
一缕橙红日光透过撩起的一角照进在十一脸上,他挡了一下脸,随后慢慢移开。
只见街边一溜的小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此时已是傍晚,青布上的小玩意儿零零散散,所剩无几。
穿着粗布褐衣的男男女女走在街上,偶尔有牛车行驶穿梭,皮鞭高甩至空中,混合着叫嚷声甩下。
鲜活。
鲜亮。
便是世间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看见外面的世界了。
抬起头看到的不再是层层叠叠的飞檐峭壁,纷繁复杂的长廊彩画以及凄艳迷离的赤红灯笼。
骤然没了穹宇的遮挡,他仿若从地狱重回人间。
就像,重新活过来了。
可是,他再也见不到她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适才他一直守在平乐馆门口,人来来往往,就是没有她。
他在一处幽静的院子落脚,夕阳已经落下,他早早上席,眠于黑沉的夜。
不再有丝竹饶耳,咿呀吊嗓。
也不再有惨声哭嚎,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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