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来给她处理脚上的伤,这可如何使得?
被昭阳殿那位听了去,还不直接提剑来把她脚丫子剁了?
元霄不敢动啊不敢动,浑身小嫩皮都绷紧了。
谢瑶似有所觉,手下微微一滞,瞥了元霄一眼,只见得她呼吸都似停顿了。
曾经那个无法无天的小皇帝,现在就像一坨任人宰割的鱼rou,只将柔弱的躯体暴露在各方屠刀之下,突然之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处理完伤口,留下一瓶药,吩咐常桂早晚各擦拭一遍,也没拆穿装睡的元霄,径直出了立政殿。
立政殿外,秦放身姿笔挺。
“他娇惯了二十年,何曾受过这种苦?”
秦放没动,谢瑶又说:“陛下出生就是太子,地位尊崇。合宫上下,内廷外朝,都捧在手心宠着。他的母亲死得早,养他的张皇后阴戾狠辣,没人教他如何处事待人,他也没有一个好父亲,不能教他明德智是非,知事起就被一□□佞围着,更是有意无意地纵得他无法无天。或许他无药可救,但他有今天,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秦放终于看向谢瑶,谢瑶叹息一声,离开。
元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得清楚,心口嘭嘭直跳,不是因为感动,而是被吓的,白月光皇后替她说好话,若被昭阳殿那位听了去还了得?
转头吩咐常桂:“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昭阳殿那位是不是还在磨剑。”
一对老情人,自己不去花前月下,跑来折腾她算怎么回事?
危险!
太危险了!
果不其然,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摄政王听说皇后来过立政殿后,本来都放下剑了,又掏出磨刀石开始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元霄蹲在地上,摩挲着下巴思考人生,常桂带领立政殿一帮宫娥太监卑微地站在她身后,常桂很想提醒一句君主要注意言行举止,却不敢。
毕竟经历这么多磨难,还受重重威胁,也许这个蹲着的姿势的确比坐在龙椅上更有安全感。
常桂想了想,端来一盏茶,干脆跪坐在元霄身后,再双手奉上,小心说:“陛下先喝杯茶,润润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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