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以那星海落了弯月的蓝眸含笑注视着对方,唇角勾起,倾城之颜缀以凌锐之色,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分不清是来自他这世所罕见的美颜、还是那难以琢磨的内心。
“只是暂时落脚的地点罢了。”比水流同样微笑着,“按照原本约定的那样,无色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是吗。”三日月抬起左手抚摸着自家主上脖颈上的黑色项圈,指腹压过绿宝石的棱角,“戴着这种东西可算不上什么【普通】,不是吗?”
“总比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要好得多。”
【那样的事情】……
三日月宗近眼神暗了暗,却是垂下了左手,连那隐隐针锋相对的气势也像是从未出现过、烟云般消散。
无形的交锋以比水流的再度占据上风而结束。
还拿着木盒子的无色隐隐感受到了自家初始刀三日月宗近和比水流的不对付,却不明白这两个人闹矛盾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不做思考问出的话经常被刀剑们还有小流给刨根问底儿怼到脑子打结,久而久之,一旦遇到这种被鹤丸偷偷形容为“修罗场”的情况,无色总是乖巧的选择不懂也不问。
虽然事后又被甩了“本能求生欲”这么个词儿来……
实际上他确实没什么求生欲,或者说本身的属性决定了他的**很淡泊。
无色,便能够轻易的映上旁人的颜色,但消失的也快。
人都是在“本能学习”中获得知识和**的,但他却很难对什么人或事儿留下深刻到足以主观构成自身一部分的印象。
战斗的习惯是时狐无数次委托他去清扫暗堕本丸而得来的;觉得“美丽”是个好词汇这一认知,是最早陪伴他的初始刀三日月宗近无数次以他本人的颜值和言语诱导而记下来的东西。
虽然他本身能够由内而外表达出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少,但时漫长的时光已然丰沛了他的记忆,只是觉得无关紧要,所以那些东西才不曾化为他的一部分。
像是守着无数未开采的金山银山,没什么需求,还越积越多。
毕竟,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剑并不需要太多的思想累赘。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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