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她爹去世前的情景了,爹爹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她的生父另有其人,爹爹那时候还说:雨儿啊,你还是姓水好,姓水才能活命......
水听雨不明白为什么姓水才能活命,自从母亲胡氏也过世后,水听雨天天都在打骂中活命,并不觉得只是活命又有什么好的,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轻生,她不知羞耻的想过很多次了,她只要嫁了人,不管男人是聋子瞎子哑巴,保管日子过得比现在好。
水听雨腰酸背痛的,肩膀被水桶的细带勒得生疼,水听雨将木桶歇在田埂上,肩头突然一松,身上又起了一层汗,她用修长的手指刮了一下脸,脸上汗太多了,弄得她的眼睛因为汗水都看不见前路了。
樊氏正在苎麻地里割苎麻,一直拱着腰,累得腰酸背痛的,她想到大儿子每次从学里回来都对水听雨那小蹄子嘘寒问暖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揉着自己粗壮的腰身,哎哟着直起身子,看见水听雨正坐在田埂上歇息,便腾的丢下镰刀,三步并作两步的没几下就窜到了水听雨的面前,抓着她的头发又要打她。
在田里锄草的方寡妇看不过去,便上来劝道:“水二嫂,你看这孩子准是病了,并不是有意躲懒的。你快带她回去看看去吧,可莫打她。”
方寡妇几年前死了丈夫,因长得杏眼桃腮,肤如凝脂,性格又温柔,村子里的人都愿意多扶持她,樊氏早看不惯她了,没想到今日她却来送死。
樊氏冷笑了一声,两手一叉腰,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架势,并用她尖细的嗓子骂道:“瞎了心的小娼妇,你一天到晚少编排老娘,老娘对咱雨儿好着呢!不像你这个贱人,一天到晚的勾搭汉子,粉头一样的下贱货色,不好好教养儿子,让儿子当响马祸害咱平头百姓……”方寡妇的儿子的确去巴陵投奔了反朝廷的徐封,并不见得有多受上峰重用,要不然她娘也不会还在这乡下地方受樊氏的欺负。
水听雨听着头疼,况她又不想拖累方寡妇,那方寡妇不会吵架,此刻正被气得又羞又怒,支吾不出半个字来,水听雨便去拉樊氏,劝道:“婶子,这太阳都快到正空了,大哥哥也要回来过晌午了,咱回家做饭吃去吧。”
樊氏的长子水听俊在村里的学堂里当先生,一般很少回来过午,但他早上专门说了他要回来的。
樊氏此刻正斗志昂扬呢,哪里肯依她,烦躁道:“你回去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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