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起来,罚跪对于水听雨来说自然没有什么,以前在樊氏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樊氏要罚她自然不会选这么便宜的方式的。那时候樊氏一般都是拿着麻柳树的枝条扬起高高的幅度,在她腰肢背脊上抽出美妙的音调,那家伙多少和鞭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鞭子留下的是外伤,麻柳树的枝条留下的是内伤、弄得人心肝脾肺肠子肚子都生疼的内伤。
水听雨跪在悦来客栈的雪地里,除了冷让她觉得没法忍受外,其他的都还行,又没有心肝脾肺的疼,她觉得没什么,自然也就没有求饶,就这么生生的跪在那里。
这期间她的脑袋里的思想却是丰富的,不断的想着:姑娘为什么会生这样大的气?生气应该总是有原因的吧?姑娘她那样好,不仅从拐子手里救了我的命,还收留了没有活路的我,让我有吃有穿的,还没有像对待丫鬟一样对待我。是是是,尽管她平时也会让我干些事情,但这比起在水家庄干的那类肩挑背扛的事情是多么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呢。所以罚跪事小,得晓得姑娘因为什么生气才是要紧的事,不然姑娘把我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上洛可怎么好?搞不好又会遇到那些个杀千刀的拐子......
她这样想着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过去,突然打了个寒战醒来,却是因为一个男子的声音:“这样天寒地冻的,月儿姑娘也是狠心,居然让你来这雪地里跪着。”水听雨一看,说话的不是尚锦楼又是谁?他的语气无比温柔可亲,眉宇之间也写着大大的关切二字。
但水听雨已经有些年没有被这样关切过了,多少对这份关切表示怀疑,再加上他前半夜的时候不是还说着:“你给我等着!”吗?水听雨记得那目光中分明有泠冽刺骨的冰冷和让人颤栗的森然,难道就过了短短几个时辰她就不用“等着”啦?
水听雨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笑道:“二公子说笑了,我们姑娘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了,哪里狠心了?”
尚锦楼乐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强,都冷得浑身发抖了还在说她的姑娘好,尚锦楼蹲下,调笑道:“水可爱,你家姑娘每月给你多少月银啊?要不,我给你五倍,你来陪我玩呀?”此刻他依旧笑得一副温柔可亲的样子,仿佛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写着真诚。
水听雨也笑了,不过是在心里偷笑,这个公子哥儿莫非是想把她弄到自己身边去折磨她?呸,想得还挺好!她清了清发痒的嗓子,才道:“我不要你的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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