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灵出金华院时面色早已恢复平静,冬梅在后面看着她水红色双喜纹短袄外面的湘妃色披风,心中十分不忍,她轻声道:“您这么做又是何必呢,会让她们觉得您是攻于心计的内宅妇人的。”
江司灵似笑非笑的看着抄手游廊外面渐渐融化的冰雪,和镶嵌在冰雪中的绿叶,麻木道:“你知道什么?我也并不能随心所欲,我也被许多事情牵制着。”做一个表面里忙于内宅争宠的妇人才能掩饰许多事情,主公的谋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若是那个位置,江司灵只觉得多么不切实际,别的不说,光是他那身板都熬不过尚楚雄。难道靠世子爷吗?就他那些谋略和心机,做个守城之主都困难,郡主在东宫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尚锦楼虽然待自己还算亲切,但也仅此而已,江司灵突然觉得无比的无力。不过今天在水听雨那里的一切让她觉得疲倦,她突然觉得让尚锦楼发现她不光是内宅妇人也许是解除此间困局的方法。
冬梅却是听不懂江司灵的话了,她虽然知道前朝的时候,江司灵为主公江陵王做了许多不光彩的事,但自从新朝建立后,主公先是辞去了皇上封的荆州大总管之职,后又上奏归隐田园,只领了靖郡王的爵位,不像是要争权夺利的样子。
冬梅笑着道:“婢子听冬菱说,太子爷前些日子去渭水边主公的居处探望过,两人还相谈甚欢呢?”
江司灵一惊:“冬菱又是听谁说的?”
冬梅顿时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声音也跟着一紧:“冬菱听东宫的内侍小邓子说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尽然敢与宫中私下通信!”这可是大忌讳。江司灵在宫中的暗桩已经渐渐形成规模,凡事都绝对隐秘,却没有想到她身边的蠢货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宫中通信,这不是要害死她吗!
江司灵在廊庑下气得转了两圈,知道此事必瞒不过尚锦楼,便立即回到月华院,并让冬梅去寻来冬菱来,当着全院的人好好的责罚了一顿冬菱。
尚锦楼下朝回来时累得头昏脑胀。最近他新领了尚书令的职务,前朝这个职务长期被闲置,就是因为它权利巨大,直接管辖六部,在朝廷中的实际权力仅次于皇帝,一向是皇帝的忌讳,但是父皇却一举让他来担任尚书令之职,不知意欲何为?只是尚锦楼原本与太子兄兄友弟恭,最近他们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再加上太子兄宋侧妃的父亲尚书左仆射宋滕老是在都堂内和他唱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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