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锦楼一看,尖叫之人是昨日在水听雨房中见过的一个媵侍,她后面更是齐刷刷站着他父皇为他新添的所有妾室。尚锦楼虽因绿帽压压顶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但直觉告诉他,阿雨一遭暗算,这些人就立马出现在明月堂,说明这是个阴谋,而这个阴谋的主使必定是她们中的一个。
余书兰在家一直被宠坏了,遇事一向没有个眉眼高低,看到水听雨这样立马幸灾乐祸的笑道:“王妃该不是被人劫了色吧?”章清波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角,可余书兰仍然管不住自己的臭嘴,继续嘲笑道:“你扯我衣裳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
话还没有说完,就觉腹下疼痛,低头一看,只见利剑穿心,血亦四溅,周围亦是尖叫连连,握剑之人不是尚锦楼又是谁?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切,就已气绝身亡。
沈珍珠是最镇定的人,她立马伏倒在地,大声唱道:“王爷英明!余孺人散布谣言,侮辱王妃名节,罪有应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伏地附和沈珍珠:“余孺人罪有应得,王爷英明。”
尚锦楼早已将手上的剑从余书兰的身体里抽出,又面无表情的将沈珍珠的下巴用剑挑起。那剑鲜血淋漓、血腥气充斥着沈珍珠的嗅觉,森寒的光亦使她毛骨悚然,纵使是这样,沈珍珠面上仍然未见一丝慌乱,沉着应对尚锦楼的凝视。
尚锦楼现在心中反倒乱极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想好了自己要做的事,他一是要抓到水听俊将他碎尸万段,二是需要可靠的人照顾阿雨的身体,再则,河间府旱灾的事情也是千头万绪,极待解决。照顾阿雨应该信谁呢,凭直觉他是不相信江司灵会善待阿雨的,眼前这个女子可以吗?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时刻关注她的行为,他问:“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家门来。”
沈珍珠下巴被尚锦楼挑起,一动也不能动,只得木着脑袋道:“妾身沈珍珠,原是司制房的掌制,是兵部员外郎沈浪的庶长女......”她略一思考便知尚锦楼不问别人,却单问她家门的缘故,遂主动请缨,“妾身愿做王妃婢,此生伺侯王妃,望王爷成全。”
尚锦楼却收回利剑,边擦拭边淡淡道:“你就做正七品孺人吧,明日本王就将玉蝶上报至长安。”
沈珍珠的脑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她立刻行了个稽手之礼,坚持刚刚的主张:“妾身愿做王妃婢,此生伺侯王妃,望王爷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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