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伺候。”
稍胖的木子在旁边附和点头。
连戚半垂的眸子眨了眨,问:“无人安排过问?”
俩人头摇得像拨浪鼓,心说这比冷宫还荒凉的地儿哪儿会有人来过问。
等到连戚离开,木子顶了一下身旁的人,“他就是连总管极看重的干儿子?怎么被发配到这里来了?东子,你说,他会不会是得罪了连总管或者连总管已经失势啦?”
东子瞟他一眼,“人家再怎么落魄依旧是七品掌事,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以后什么光景。”
木子自嘲地讥笑:“谁说不是?像咱们这种无门无路的……哎,走吧。”
江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跑回寝殿换了缎面厚夹袄又迅速回到正殿,搬了个小杌子坐在火炉边儿上烤着。
要说江焕之那老匹夫面子功夫做的是真好!就说她身上这套白色斩服,好看还是挺好看的——就是不保暖。
这种斩布搁到市面儿上,少说也得百八十两银子一匹,比缂丝都贵,都够一个普通人家吃上好几个月了。
她可是记得,当初过年送回到江宁府那两匹缂丝都是被祖母稀罕地珍藏在库房里不舍得用呢。
其实她嫁妆里也有几匹缂丝,大概是江焕之那老匹夫打算让她打扮的好看些魅惑君上?
可惜,算盘打歪了,先皇无福消受。
柳絮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端了盆清水进来,铜盆落到盆架上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响。
江晚儿习以为常,自己起身洗漱,柳絮心安理得地坐到那小杌子上。
还没等她洗漱完,正殿的大门被人推开,连戚长身玉立,垂手站在门边,“太后娘娘,上面按例将永慈宫的宫人拨过来了,管事的嬷嬷一个,宫女十二,杂役二十,您要训话么?”
江晚儿一愣,瞄了眼连戚放在身侧的手,小声问,“我……哀家能不能先不训话?”
她尚未梳洗挽发,怎好见人?
本以为还要想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一番,没想到连戚却道,“既如此,臣便先去安顿了他们,等您想见了,再召来训话便是。”
神仙哥哥!
太体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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