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走走停停就更是落后了一大截,路上只偶尔能看见一两队结伴而行的陌生面孔过去。
他们脚程太慢,生生将三天可以走完的路程拖成七天,带出来的干粮也消耗了许多,这样下去要到汴城,遥遥无期。
地表被烈日灼烧得发烫,脚踩在地上亦觉得脚心正被地面炙烤着,阮呦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头被晒得有些昏沉沉的,她蹲在临时用石头砌的小灶旁熬药,等到竹筒里冒出缕缕白雾的时候,她才熄了火,用帕子包裹着取过竹筒。
哥哥他们都去找吃的了,照顾阿奴哥哥的担子就落在她身上,虽然阮雲极力不赞成自家宝贝meimei跟外男接触过多,但大家都腾不开手得多找些吃的才行,也只有闷气地离开。
这些天阮呦同陆长寅接触得多,虽然他时昏迷时清醒,偶尔能够搭上几句话,阮呦已经没有最初那般害羞了。
她捧着竹筒走到陆长寅的身边,“阿奴哥哥,该吃药了。”
陆长寅身子不能动弹,她便用手肘轻轻枕着他的头给他喂药,只是好久没有净身,身上的衣裳传来一阵让人窒息的酸味,阮呦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