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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有动物。

阮呦记起村口那家猎户杨二叔就是进山打猎时遇上了大虫，被大虫活活咬掉了一条腿，当下就不敢再说要去捡兔子的事。

他们的干粮越来越少，阮雲和阮爹这回不过是想在林子外围找找看有没有野菜嫩树根之类的，只是运气好正巧捡到这只不知是饿晕还是晒晕的兔子，他们也不敢贪心，知道大旱的时候林子里野兽也会发疯，便在外围找了一圈野菜和柴火就立马回来了。

听说晚上有rou可以吃，阮家一家人都很激动，这些日子他们省着粮食，一只馒头掰成五六块，实在饿得腿软了才能吃上一口。

为了不浪费水，阮爷爷便说将这只兔子的rou剃下来烤了，烤成一小块一小块的rou干，这样既能保存得久一些又能不浪费水，一家人便点头赞同了。

好在这条路上夜里只有两三拨人，阮家捡到的兔子被没被人发现，夜里阮父和阮二叔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rou烘干，阮爷爷照顾着阮惜，李氏和二婶三个女人在分着晚上要吃的干粮。

阮呦分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米面饼子，她看着李氏和二婶手里都是捏着野菜，心底一酸，吸了吸鼻尖，抱着李氏胳膊软软的撒娇道，“娘，我也想吃野菜。”

“不行，野菜有什么好吃的，你就乖乖吃你手上的。”李氏冷着脸否决。

“可是你们也吃野菜。”阮呦声音吸吸鼻尖哽咽。

一家人吃的东西，就只有她的饼是最大的，明明她是最闲的那个。

看着越来越瘪的包袱，阮呦很害怕。

对前路迷茫的害怕。

“呦呦乖，二婶和你娘都喜欢吃野菜，你可别跟咱们抢。”郑氏嗔怪道。

那野菜那么苦，能有什么好吃的。

阮呦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她坐在树下，背着身子抱着膝盖，肩膀轻轻抖动着。

那泪珠子怎么也忍不住了，一颗颗掉落下来，心底的压抑和惶恐不安渐渐放大，再忍不住。

陆长寅是被耳畔细细弱弱的呜咽声闹醒的，他睁开眼就见阮呦缩在身子躲着一颗大树后面哭，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阮呦捂着唇压低了声音，哭得可怜巴巴的。

她抬头擦眼泪的时候，鼻尖儿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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