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面,一个多月来都饿得面黄肌瘦,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眼神麻木地背着包袱赶路,阮呦瞧见他们的模样,心底苦涩。
人越多,危险越大,阮家人都绷紧了神经,不敢大意,财不外露的道理大家都懂,于是阮家吃饭从早上调到了晚上,借着黑夜掩饰,几人吃东西也是避着旁人的窥探的。
天还未亮就继续起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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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呦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处小斜坡,她在上面挖了个半弧形的坑,拿它做土灶,然后将药罐子放在在灶上点燃柴火熬药。
灰蒙蒙呛人的烟雾混着药材的苦香飘出来,阮呦捂着口鼻,眼睛被熏得泪汪汪的,睁也睁不开,她半眯着眼睛添着柴禾,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穿着儒衫长袍的少年人正打量着她。
“阮meimei?”程方南身材清瘦,五官斯文俊秀,穿着脏污破旧的儒衫长袍,眼底闪过惊喜和不可思议。
未等阮瑶应声,他便自顾自地走近,观摩着阮呦的脸,惊喜出声,“呦呦,真的是你!太好了!”
阮呦认出他来,只抿了抿唇并不应声。
见他叫自己叫得极其亲热,心底便隐隐生出些不适来,脚后跟有些不安地往后挪了一步,踩在一杯尖尖的石子上,阮呦疼得蹙蹙眉。
她平日与他不曾有过什么来往。
但程方南在凤鸣村很有名气,据说他一生下来就有游历的和尚登门拜访,说他是天生官命,八字朱雀乘风,将来得贵人相助可一飞冲天。
程家大喜,都认为程方南将来能繁荣一族,再加上他念书确实厉害,举止言谈斯文有礼,凤阳村的人就更信了一层。
但阮呦觉得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润随和。
程方南早就同邻村的姑娘定了亲事,阮呦曾经偶然一次见他在背后同村里村外几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勾肩搭背。
还听见他背地里在那些人面前说他未婚妻又黑又干瘪,让他提不起劲。
能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的能有多好?
阮呦埋下头,并不搭理他。
程方南却并未注意到她的排斥,他正觉得同阮呦有缘,直勾勾地盯着阮呦的脸。
那目光逼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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