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上,她捧着竹筒,低垂着眸。
“阿奴哥哥。”她轻轻唤了一声。
与白日那故作娇嗲的声音完全不同,很自然,很舒服,也很好听。
陆长寅舔了舔唇,好笑地看着她。
这丫头真记仇,生气了就不给他吃药,偏偏却又心软得不行,最后还是来给他喂药了。
吃完了药,陆长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开口,“阮呦。”
他叫住他,微哑的声线,叫她的名字时总是说不出的好听。
阮呦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早已订了亲事。”沙沙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却让阮呦手脚凉了凉。
“阿奴哥哥不是说……没有家人……”
身后是一片缄默。
阮呦手紧紧地捏着衣袖,没有回过头看他,“阿奴哥哥放心,我对阿奴哥哥没有想法的。”
手在微微颤着。
要是哭出来就丢脸了吧。
她这样病怏怏的身体也不会有人愿意娶的,这样的年纪许多人都在说亲事,那些村里人的嫌话她不是没听过的。她这样的身子很难生养,无子是大过,所以娘每日哄着她吃补身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