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呦将竹筒收拾起来,又去取了一个装着药的过来,弯了弯杏眸,笑意柔和,“还好之前给阿奴哥哥和惜儿囤了药。”
陆长寅看着她毫无芥蒂的模样微怔一瞬,眉头微微皱了皱,半晌,只沙哑的应了一声。
吃了药见阮呦要走,陆长寅微抿着唇,叫住她,“阮呦。”
他神色倦卷的,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鼻音和睡意,浸墨的黑眸凉凉的,如万底深渊,看不透也猜不透。
阮呦坦荡荡地对上他的眼睛,笑着问,“阿奴哥哥还有事吗?”
她咬了咬舌尖,手指头情不自禁蜷缩。
不要紧张,阿奴哥哥是哥哥。
哥哥。
陆长寅舔了舔唇。
察觉到她将这两个字咬得有些重。
他抬眸看向陈娘子那方,知道定然是陈娘子同她说了什么。
这样也好。
他垂下眼眸,微翘起唇,声线低沉,淡淡地开口,“无事。”
无事。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阖上眼睛假寐。
—
接近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烈日,天空中的云好似被融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知了起伏不停的叫声更是天了几分燥热之意。
能跟着同乡人一起走,阮爷爷的心事卸了大半,脸上浮出笑意来。
正午天气最高,村人就做了调整,在最热的午时停下来休憩,等避开最热的日头再继续赶路,白日走得稍慢些,等夜里没了太阳,一行人脚步就走得更快了。
路上发生了好些冲突,一些单独出行的人都被人抢了,还打死了人,阮家跟在程家人的后面,那些人虽然虎视眈眈,到底没有太胆大。
阮爷爷心放下来,面色轻松许多,这些日子阮二叔忙得满头大汗,从头到尾都没有停歇过,这一路上得病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家去看病。
阮呦这两日表面上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阮家人都了解她,她是个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不说话的小姑娘。
阮爷爷就在晌午休息的时候用刀砍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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