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写在白纸黑字上,只有按了手印的人才能进去,进来了,就不能再出去。
杨广临眺望着城门口的景象,心底依旧难安。
人越多意味着越难打理,就算不生事端,这些人也未必会愿意上战场,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花着钱养着闲人。
阮呦虽然不看见他的神色,但自打失明,其它的感官却更加灵敏了,她能听到杨广临踱步的步子变得沉重,呼吸的频次变快,这些都在隐隐暗示着他的不安。
“杨大人在担心什么?”阮呦问。
杨广临愣了一瞬,先是恭维一句,“夫人心善,救了这些百姓。”
阮呦知道他话不在此,只摇头,“我是在救他们,也是在救咱们。”
“如何救咱们?夫人敢肯定他们愿意上战场?”杨广临眉头锁着,忧心忡忡。
“他们会上的。”阮呦话中带着笃定。
“在下洗耳恭听。”杨广临收了神色,姿态谦虚。
“不管是咱们,还是这些难民,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想活下去。脱离的青州的难民食不果腹,不被任何州府接纳,他们只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挣扎着活下去,但来青州的难民衣食无忧,这里是他们的避难所,只要青州不沦陷,他们就能继续衣食无忧,他们的家人能够在这里安居乐业,哪怕官兵攻打青州,他们也不是孤立无援。”阮呦声音不大不小,语调轻柔,在场的人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