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压抑着低声恳求,“佛堂你也去过,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哭有用么!先说说,你是如何开罪了那位的?”窦贵生不紧不慢,极尽安抚之态。
女人啜泣声渐渐消失,再开口时已然恢复平静,只是讲述中的委屈分毫没少:“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自入宫以来,她就处处寻我的不是,挑我的错处。我自知人微言轻,后宫又是一池浑水,想着忍一忍便过去了。可如今她竟要我去跪佛堂,为老太后彻夜祈福,我……我这身子怎么受得了?”
说罢还咳嗽两声,颇有可信度。
窦贵生低低“嗯”了一声:“她针对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近来又是发的什么疯?”
女人似乎有些犹豫,又像是害羞,含混不清道:“我、我有了身孕,还没与圣上说,不知怎么就被她知道了……”顿了顿,她立马激动道,“若是去跪佛堂,这孩子还怎么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