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更要活得体面。
爱情于他是最不体面的东西。是累赘,是负债,是满身枷锁,是痴人说梦。
苏福打听了一番,得知贾京跟皇后身边的大姑姑相好,死心塌地地为她办事,听凭九皇子差遣。大姑姑不止一个相好,从老到少,从外宫到内院。贾京不是不知道,可他仍旧跟条狗似的赖在她身边,只要她能看他一眼,对他笑一下,他就心满意足、肝脑涂地了。
窦贵生只觉得他蠢。陷入爱情的人都蠢。
吴玉和皇帝正在御书房争执不下,窦贵生坐在一旁,老老实实做着会议纪要。
丞相吴玉据理力争:“当初圣上说的是按王爷制,可礼册明显与东宫规格别无二致啊。”
皇帝翻着册子,头都没抬:“对啊,七叔也是王爷,按七叔的规格就行。”超一品王爷,比太子还要风光。
吴玉哑口无言,瞥了一眼老僧入定般的窦贵生,继续劝道:“圣上若执意如此,恐会引起朝臣不满。”
“他们本就不满。”皇帝敷衍道,“不是定了太子前去吗?元启只是送到城门,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就多此一举了吧?”
圣上,您知不知道这话可以原封不动地反弹回去?
吴玉暗自思忖片刻,忽的叹了口气:“老臣孤家寡人,妻女早逝,甚是羡慕圣上与皇后鹣鲽情深。”
皇帝动作顿住了,从奏折堆成的山中抬起头:“吴相想说什么?”
吴玉态度诚惶诚恐,说出来的话却很不中听:“娘娘千秋节将至,今年秋季谒陵、秋猎,加之北边战事又起,事务繁多。执意加上九殿下送行一步,非但礼部难以应付,其余诸事恐怕都将延后。若因此叫千秋节出了岔子,岂非得不偿失?”
团结的臣子们打算以消极怠工对抗上级领导的错误决定。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皇帝放下奏折,紧紧盯着吴玉。在场众人都知道他在生气,也很小心地不去触他的霉头,只静静等候。过了几分钟,皇帝平静地低下头,继续翻开方才的那页:“也罢,那就不叫元启去吧。”
“圣上英明。”吴玉立刻磕头谢恩,诚惶诚恐地离开了。
如众人所料,皇帝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皇后。今年是皇后第三个本命年,皇帝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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