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他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那群宫女道:“怎么不打了?接着打呀。”
众人一愣。打谁?
窦贵生摇摇晃晃的视线与绿衣宫女对上:“不是喜欢打人吗?挑个地方吧,想在这儿打,还是去典刑司?”
绿衣宫女咬牙片刻,猛地垂下头,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窦贵生“啧”了一声。围观众人一下子惊醒,连忙扑了上去。自己打可比被窦公公打好多了,打人者和被打者都感激着呢。
轻飘飘一句,便为嚣张跋扈的宫女宣判了自食其果的命运。鹿白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好半晌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追了上去。
一前一后的身影走在白石宫道上,两人都缄默不语。鹿白将散乱的头发迅速挽在一起,摸了摸蹭破皮的膝盖,自觉抵抗及时、反击有效,只在腿上和胳膊上受了点轻伤。文学诞生于苦难,回去跟大家又有好一番故事可以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