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着急,磨磨蹭蹭的,敢情宫里没正事儿吗?
窦贵生这才收回思绪,低咳一声:“什么下辈子不下辈子。”
真到下辈子,也不是不行。
梳子再度落到鹿白头上,这次速度快了许多,先前两下还不太熟悉,扯住了两根头发,鹿白“嘶”了一声,瞪了镜中人一眼。
窦贵生仿佛心有感应,在她瞪眼的同时也抬了头,跟镜中朦胧的人影对视:“挨打也没见你叫唤,扯了两根头发而已,叫得这么大声……”
话虽然说得难听,下手倒是轻了许多。
很快,倔强的发丝在窦贵生手中渐渐乖顺起来,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中分成几股,又编成一束。徐大侍在旁絮絮叨叨道:“对,往上……往回卷,不是,反了……再一圈,对了。”
不多时,两个辫子的小丫头便新鲜出炉了。
鹿白摸了摸耳边的两股辫子,凝望着镜中的自己,哭笑不得:“五六岁的小孩才梳这种发式,这也太滑稽了,不行不行。”
她说着动手要拆,窦贵生却一把捉住她的手,轻描淡写地剜了一眼:“鹿白,先生写的册子撕了就撕了,先生梳的头也说拆就拆啊?”
鹿白顿时心虚:“……行吧,那留着吧。”
徐大侍很满意,劝窦贵生道:“你这梳头的本事可该精进精进,日后有了儿女,连基本的发式都不会,说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镜中的窦贵生缓缓低了头,手也垂了下去。鹿白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准备说两句安慰的话,或是发挥一下不解风情的本能,适时地打个岔。
但他立刻抬起手,揪着她的辫子使劲晃了晃,眼角还带上了笑意:“我瞧着不错,是吧?”
被摇成了拨浪鼓的鹿白:“……”
徐大侍老糊涂了,不过是信口胡说,但窦贵生却听进去了。后来他又试过几次,梳头的手艺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但梳来梳去,也只是那两种小女孩的发式,鹿白一问,他说就只学了两种。
鹿白愤愤道:“你还真拿我当闺女了!”
窦贵生揪着她的辫子:“我这辈子没个一儿半女,只有个干儿子,还不跟我姓,啧。”
鹿白被噎了一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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