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追兵、甩下累赘,逃入了宫城北边的猎苑。霍皇后也想一起,但还没来得及摸到马的缰绳,便被章元启一脚踹开,登时就没了呼吸。
即便到了此时,章元启仍旧没有丝毫退缩和悔意。
他望着高台上立着的鹿白,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
“窦贵生仗着先帝宠幸,竟侵吞闽越千万银两,更有珠宝无数,尽数藏于山中。先帝真是瞎了眼,竟将宝库钥匙给他!”章元启狞笑道,“陈军一来,就赶着将财宝拱手呈上,当真是条吃里扒外的贱狗!”
顿了顿,他忽的放声大笑,语无伦次道:“看来他没跟你说过钥匙了?连你也不知道?正好,你正好将他捉了,杀了这阉狗,岂不能将金银财宝占走?也算是他的功德一件,谁叫他不肯给我,死了正好!死了好!”
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挑拨离间,扣一个屎盆子在窦贵生头上。鹿白的火气“腾”地一下冒了出来。
临走之前,先生给学生留了作业,现在就是交卷的时候了——
杀周帝,杀逆臣。
“偷的始终是偷的。”鹿白的声音没有了初时的怯弱,反倒隐隐有些雀跃和压抑不住的紧张,“周太.祖窃国之时就该想到,江山终有归还的那天。周亡在你手里,我不意外。”
这不是一个女皇对亡国之君的凌.辱,这是师傅领进门之后,她的第一场修行,一场残忍而无可避免的修行。她必须学会独立,学会扮演一个理智、成熟、尽职尽责的女皇,来换得先生一句难能可贵的夸奖。尽管先生并不在场。
她接过弓箭,眼前又浮现出那柄倒映着青烟的铜剑。
手中缓缓发力,箭尖对准章元启的心口。默默吸了两口气,又缓缓上移,挪到了眉心。
“陛下当真要杀章元启?”将军有些吃惊。
来时葛琅说过,尽量活捉周帝,回京之后想法子找块封地给他安顿下来,以慰民心。那时他很不解,一个废帝,积怨甚深,暴虐成性,凭什么要把他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还要花百姓的钱养他?不过将军虽颇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谁叫院首发话了呢。
此刻见鹿白抄起武器,他既觉不妥,又隐隐有些期待。
鹿白动了动唇,没有回答。她想起窦贵生的话,杀了章元启,葛琅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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