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将实现从晏榕身上收回来,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不过不着急,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说吧。”
一路行军,诸鹤身边说话最多的除了晏榕就是来喜。
而且来喜近来发现诸鹤压根就并非传言中那么难说话,因此胆子大了几分,偶尔也能与诸鹤聊上几句:“王爷想跟陛下说什么?若是您跟陛下说您心悦陛下,陛下定会很高兴的!”
诸鹤下意识又回头看了晏榕一眼,犹豫了几秒,试探性的跟来喜问道:“那我要是跟他说……我以前特别喜欢过一个别人,不过现在好像又只喜欢他了,他会高兴吗?”
来喜:“……”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来喜的脸僵了僵,艰难的小声发问:“那王爷您是更喜欢之前那个人……还是更喜欢陛下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诶。”
诸鹤真诚而快速的回答了来喜的提问,“不过之前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也不爱搭理我。我跟晏榕好像是互相喜欢的,我俩还上过好多次床呢。”
来喜:“……”
细细的低语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城门阶梯处。
大历的城墙阶梯处皆设烽火台,烽火台之间又设箭楼。
因北疆盛产琉璃瓦,因此箭楼上两侧的的悬窗皆是由琉璃瓦制成。
琉璃瓦叶面光洁平整,作为悬窗使用时可以极大的方便箭楼内将士的视线,并起到隔断的保护作用。
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之中。
被弓箭手精心擦拭过的琉璃瓦清晰无比的反衬着一望无际的黑色。
而偏偏,诸鹤的腰间正佩着一颗由匈奴进贡而来的,世间无双的南珠。
一瞬间,南珠原本并不显色的润面在琉璃瓦的映衬下与冰冷的琉璃光泽交相辉映,清晰的显出了正从琉璃瓦旁走过的——诸鹤的身影。
那身影其实并不算太过清晰,只能确认是有人站在那里。
而几乎在诸鹤身形停驻的同一时间。
城墙下的邬玉眯了眯眼,目光极快的看向那片黑沉中唯一的光影,手掌向下,作出了一个放箭的命令。
羽箭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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