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太舒服,如同竭力隐忍着,“秘密?”
“我是莫科股东。”江衍凑到他耳边低低说。
程见渝立刻明白周觉青的事情了,眉梢挑了挑,有些意外,“原来如此,可是我没有……”
他一顿,想起来件事,垂下眼看着眼前地面,“今天编导问我的问题我说谎了,七年前,你生日那天,打电话给你舅舅,我接的,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张扬嚣张,少爷脾气的富二代,以后千万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我要教你什么是礼貌。”
江衍抬手摁摁发酸的眼眶,声音里带着笑意,“如果能在那时候认识你,我一定认真追你,把你照顾的好好的,不用经历那些糟心事。”
“对不起。”他结实手臂紧紧勾住程见渝的腰,鼻尖蹭蹭颈窝,温柔缓慢地诉说:“对不起,见渝。”
程见渝眼窝子干,很少有想哭的时候,可此时此刻,却像心脏被人重重捏一把,软绵绵发酸,那些他抛之脑后的委屈和冤枉,并没有被宽容大度抹平,因为简简单单的“理解”溃不成军。
人真的很奇怪,大风大雨能扛过来,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是一旦有人表示理解所遭受的痛楚不甘,反倒会变的脆弱,矫情的自己心疼自己。
此时“嘀嘀嘀……”电子机械音响起,一串串急促的脚步声,严融熟悉的声音高声大喊道:“快来!探测仪亮了!这里有生命体征!”
程见渝眼泪一下涌出来,肩膀颤抖着,温热guntang的眼泪无声的落下,江衍脏兮兮手背替他抹了抹,一张脸抹的又花又黑,看不清本来面目,轻声哄着他:“好了,别哭了,先上去。”
压在钢构楼梯上的碎石一块一块挪开,灰蒙蒙的天掀开面纱,灿烂朝阳在远处山谷犹抱琵琶半遮面,大自然如此的美艳,又如此残酷,穿着橙色救援队服的严融从上方探出脸,见到是他们两,激动跪倒在地上,旁边队员观察一番情况,面色难看,扔下绳索,“程先生,你先上来。”
程见渝双手拽着绳索,一步一步踩着周围砂石,灵巧利落翻身爬上去,在乱石上站稳脚步一瞬,下面传来一声沉闷声响,他下意识回过头,江衍全身脱力伏在地上,纹丝不动,背上压着一根粗重的钢架。
“小渝,你没事吧?”严融焦急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