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句文绉绉的,电影台词一样的话:“她很脆弱的。”
他们夫妻俩都有戏瘾,一个爱演恐怖片,另一个热衷文艺片。
我说:“嗯,知道了。”
我差点问业皓文,既然他知道她脆弱,那为什么还要出去鬼混,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找到我的宿舍,找到我常出没的饭馆,酒吧?不过我忍住了。
我和业皓文分开了。
我去了老城的友谊宾馆。我去见阿槟,他在保险公司做业务经理,常驻吉隆坡,每半年,他们公司都会在友谊宾馆做一次团建。有一个一月,我在电梯里遇到他,我去11楼找业皓文,他在8楼下了,他走出去,回头看了我一眼,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了我第二眼。隔天,我去友谊宾馆8楼等他。
巧了,阿槟带给我的一份礼物是吉隆坡双子大厦的拼图。zuoai后,我们趴在床上,他不看电视,不吃东西,不抽烟,还没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我们用了蜜瓜味的安全套,房间里闻上去很甜。阿槟不说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掠过我的腰,轻轻的,痒痒的。我伸长手臂,胳膊挂在床外,在地毯上拼拼图。拼拼图的时候,我习惯先从边框开始拼。边框的拼图最容易找,最好拼。
我拼出了吉隆坡的蓝天和绿树,我从拼图盒子里摸出一块四面都有缺口的拼图,找了好久才找到它的归属。
我问阿槟:“我和你一起去吉隆坡吧?”
阿槟亲我的肩膀,暖和的手心搭在我的后腰上,他说:“你要来旅游吗?好啊,我带你去真的双子塔。”
我笑了。阿槟搂住我。
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那个啤酒肚,光头,抱着我的脚抱了一个钟头,也要我抱住他的脚,后来在浴室霸王硬上弓的男人了。我在一班目的地是岘港的货船上见过他,他在厨房做帮工,一天半夜,他摸进我的房间脱我的裤子,我反抗了,同房间的其他人过来帮他按住了我的手,我的脚。
那副拼图拼到最后,双子塔的塔尖剩下两个空缺、两个窟窿,纸盒里又找不到多余的拼图了,我发动阿槟和我一起找,怎么找都找不到。我们只好把拼图拆了,放回纸盒,扣上盖子,躺在床上抱在一起睡觉。
6.
那天之后,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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