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通报声让房里静了静。
下一瞬,刘夫人猛地站起身。她捋了捋衣裙和发髻,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直接将括哥儿塞到奶娘怀里。
帘掀,一中年模样的男子阔步迈进。
“老爷。”刘夫人挂着笑,忙上前替他除了大氅,温言道。
崔一石的身量不算高,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略有些发胖。但他的面相却生得很好,慈眉善目,纵是不笑也总一幅乐呵呵的样子。
他朝自家夫人微微点头,旋即便将目光投向了房内,笑眯眯地望向女儿。
“爹爹。”崔织晚亭亭而立,行了一礼。
崔一石大步上前,扶了她起身,又细细端详了半晌,方才安心道:“看面色果真好多了,张先生的药还是有用的,赶明儿我得亲自去他家道谢。”说到这,他却又皱了眉:“最近天寒,怎么还冒着雪出来,大清早的……”
这话再说下去又要糟了,崔织晚望着刘夫人愈加难看的脸色,赶忙补救道:“昨日太太便免了请安,只是女儿许久没来,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如今身子已然无碍,爹爹放心便是。”
刘夫人以为这丫头又要像从前一样,抓住机会坑自己一把,没想到崔织晚竟反过来替她打圆场,当下便愣在原地。
幸好,崔一石是个心宽之人,稍一打岔便不再计较。他见女儿安好,还能与继母、弟弟相处和睦,立刻喜上眉梢。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又是青梅竹马的元配所生,怎能不爱若珍宝?
“方才邓管事同我说,琼州运来一套极精巧的珍珠头面,爹爹特意给你留着呢,一会儿就叫人送过去。”崔一石抚了抚女儿的鬟髻,宠溺道。
崔织晚听见,心中一痛。旁人或许不明白,可她却清清楚楚地记得,落水前不久,自己见邹家小姐有只琼州来的珍珠手钏好看,便日日缠着爹爹让他派人去琼州,爹爹实在耐不住,只好允诺年前送给她。
可是后来她突然遇险,家中乱做一团,没想到爹爹依然记得这件小事。
她刚醒来那段时间,见谁都想哭,有时甚至自己呆呆坐着,便莫名其妙开始掉眼泪。周氏以为她冲撞了水鬼,吓得要找道士驱邪。其实,她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不甘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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