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曾是谈情带来的。
两套匠人手造瓷器餐具,一台硕大沉重的冷压榨汁机,一只平时陪奶司玩的索尼机械狗……光转了下厨房就挑出好几样,还都是生活常用品。它们从不是以“礼物”的名义到达自己手里,因此没有被他赋予过纪念意义,使用起来心安理得,完美融进琐碎生活。
一切井然有序,反而不合常理。
像是一场名为“习惯”的慢性入侵,他来者不拒,所以到处都是谈情侵占的痕迹。尤其是那朵专属于谈情的黑玫瑰标志,刻进肌肤,渗透血液,永远没办法洗干净。
只能与它共生。
祝涟真找出一副头戴式耳机,连着两天闷在家里,听新歌,构思舞蹈。等想法储备差不多,他去了趟舞社,找到这次负责a主打歌编舞的老师mika。
mika年纪不到三十,拿过四个世界大赛冠军,曾在韩国为很多偶像团体出过作品,去年才回国发展。祝涟真以前也常参加街舞比赛,两人舞蹈审美相似,一拍即合,这次公司能邀请到mika也是通过祝涟真的关系。
mika一见面就问他:“手术完好点了吗?”
去年祝涟真开始闭关苦练新舞种,磕碰淤青是家常便饭,仗着自己基本功扎实常常较真起来不顾身体,结果不慎摔伤了膝盖,做手术修养好几个月才康复。
“早没事了,放心。”祝涟真脱外套活动身体,“我最近都开始练地板动作了。”
“那就好。我这两天想了起码三个版本,正好跳给你看。”mika刚教完两堂公开课,体能依然充沛。她外放《shake》给祝涟真示范,前奏和主歌她都在放松地freestyle,到了最抓耳的副歌部分,她四肢力量的投入与律动感迅速上升一个层级。
祝涟真很快进入状态,他平常最喜欢编排构架饱满的舞蹈,而mika也是个爱控制细节的踩点狂魔,目前看到的这几个片段,正好完全符合他心中所想。
“现在就开始吧。”祝涟真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活动筋骨。团体这次回归前的时间极其有限,他身为主打歌的编舞之一,必须在五天内构思并调整好所有动作,给团队之后的磨合留出充裕时间。
排了两个小时,他暂时缓口气。隔壁练舞室正在上课,音乐声隐约传来,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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