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望着经纪人,含糊着说:“你干嘛呀,我闹钟还没响呢。”
“七点半上课, 你闹钟设七点二十, 你叫鬼起床时间都不够用!”
祝涟真撇着嘴站半天, 忽然睁大眼睛反驳她:“谁说今天上课了!今天九点开运动会你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还骂我!”
裴俏翻手机短信,“我没接到通知。”
“不信你问班主任。”
裴俏打电话问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态度软下来,给自己找台阶:“那我让你早点起也不是坏事,应该养成习惯。”
她这么一说,祝涟真就开始得理不饶人了, 往床上一趴精神十足地大声嚷嚷:“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早猜到你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告诉你吧,我是故意不提前说今天运动会的!我倒要看看你什么反应!果然呀,你就这么轻易中了我的阴谋诡计!”
裴俏被他吵得额头突突直跳,又拽着领子把他从床上扯起来,“运动会你也得给我现在起,洗漱完先去跑两圈,回来吃早饭。”
祝涟真逆反心理上来,企图扒着床头耍赖,结果刚哼唧没两声,裴俏就用蛮力把他掀到地上。他“哎呀哎呀”一连串,不敢再拱她火,提起睡裤趿拉着拖鞋洗脸去了。
本来祝涟真想趁运动会休息一整天的,但班里体育素质好的男生寥寥无几,连田径项目的名额都填不满,体委央求他好几趟,把祝涟真搞烦了。他上课频率不高,自然没什么集体荣誉感,不过既然大家这么需要他,勉为其难报几个项目也行。
长跑、短跑、接力……有他在的地方关注度都最高,呐喊助威的浪潮扑面而来,祝涟真很是享受这种被应援的感觉,跑前还故意把袖子挽起来显得更潇洒。可惜比完赛他就嘚瑟不出来了,平时跳舞运动量虽大,当然还是比不过天天跑圈技巧熟练的田径队,短跑挤进前三不难,长跑结束后祝涟真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不能表现出不适,硬是装成一副大忙人的模样甩着外套提前离校了,连奖都没去领。一上出租车他就哑着嗓子说去医院,气息虚弱摇摇欲坠,司机吓得忙问他有什么疾病。
祝涟真躺在病床上累得昏睡大半天,醒来发现裴俏守在床头,问他感觉怎么样。祝涟真道:“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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