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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颊都是冰凉的,因为失血过多, 最近她的体温都很低, 他头低了下,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她耳朵。
简璐背脊瞬时僵硬, 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 滴落在她耳朵上。
她不太敢去想那是什么, 这东西放在傅时羿身上太违和了, 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又快夺眶而出,于是咬咬唇,再次试图挽救这种沉闷的气氛:“我又没死……”
“但我很怕。”他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了, 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用手迅速擦过眼角, 仍不肯离开她, 这样贴着她,感觉到她的体温, 他得确信她还在。
“其实……我也……”
简璐放弃挣扎, 任眼泪滑落下去,“我被吓死了,我以为会死……我还不想死, 而且我死了我爸妈怎么办?你们怎么办?”
事发当时简璐被刺中,倒在地上的时候没有立刻陷入昏迷,她回想那约莫两三分钟的时间里她在干嘛——她脑中所有最糟糕的设想全都蹦出来,她在剧痛之中想到自己万一死了会留下什么。
会留给她父母无尽的痛苦,会留给傅家三口人永生抬不起头的内疚。
她自己也不想死,她其实很惊恐,她觉得必须留几句话给这个世界,但是她一开口,血直接呛住她喉咙,她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那样结束,她肯定是不甘心的。
还好,她还活着。
他们靠得很近,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体温和心跳,傅时羿手轻揉着她后颈,似抚慰,他说:“谢谢你没事。”
简璐咬着唇哽咽,没说话。
“我爱你,”他贴她更紧,“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多少次都……只要你平安,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毫无逻辑,简璐却流着眼泪笑出声,又小声说了句:“我不信,你以前都对我不好。”
傅时羿慢慢离开她一点儿,用手为她擦眼泪,“你现在不必信。”
他眼眸深邃,注视着她双眼,坚定地道:“我会用我余生去证明。”
她看到他微红的双眼,他们静静地对视,可当他再次凑近,病房门发出声响。
傅时羿动作卡了几秒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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