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荷此刻心中恐慌,只怪她一时鬼迷心窍,见大爷与夫人关系日渐亲密,尤其是那日她在堂外听顾时欢说两人已经圆房后,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往日不论大爷如何拒绝她,她都不着急,那是因为大爷与正房夫人面合心不合,而老夫人又捉急子嗣,她做妾的机会大。
可近日不知怎的,大爷突然往正院走得勤,甚至还圆了房,届时,若真让顾时欢生了儿子,她还有机会吗?
显然没有。于是,恰逢老夫人给正院送补汤,她便打了这么个主意。本来想着每日加一点点剂量,慢慢来,等她喝上一个月便好,可前儿听说大爷又去正院了,还歇了一晚,心里一着急,今日便加多了一钱。
只这一钱,便出了事。
她现在真是悔恨不已。
她动作也快,自知死路一条,唯一的机会就是求老夫人怜惜,也不奢求什么继续留在府中了,只要能保住这条命就行。她狠得下手,将自己咬出血,弄了张血帕交给一个小丫鬟,又把手上的玉镯子递过去做酬谢,让她速速去元安堂交给老夫人,希望老夫人能念着这么多年主仆一场的份上救救她。
果然,老夫人见了那血帕先是被吓住,随后又心疼。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啊,人也和和气气的,实在是想不出会做出那等事,她问儿子,“莫不是误会了?”
“证据确凿,天星草还是她托老家人带进来的。”
“可......也没得要她命的地步啊,她也是一时糊涂才犯傻,就不能绕了她这一回?”
祝长君气笑了,“母亲,你可知素荷做了什么?”
“什么?”
祝老夫人只知道她害儿媳妇中了毒。
“素荷要谋害的,可是祝家子嗣,那天星草便是绝嗣之药。”
“哐当”一声,祝老夫人手里的茶盏掉到地上,碎成一片残渣。
“长君啊,你是说,你媳妇她不能......”子嗣在祝老夫人眼中比什么都重要,没想到素荷竟做了这样的事,她简直不敢相信。
祝长君赶紧安抚她,“大夫说,索性才吃了几天,无大碍,调养半年即可,母亲不必担忧。素荷留不得,若这事都能轻饶,日后下人们有样学样就乱了规矩。”
祝老夫人也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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