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宁可怔了怔,抬头看季臻。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那不是为了帮你翻案呢么。”陆从焕气呼呼说,“我臻爷对你,那是完全信任。问都不问,就笃定你是被冤枉的。”
“那阵子他四处打点,花钱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没日没夜奔波,两天连续跑了三座城市,带着律师,亲自去小县城,给你找证人证词……”
宁可定定地看着身侧男人。
对上她的目光,季臻神色自若,没阻止陆从焕,也没有要邀功的意思。他收回目光,低头喝酒,平静得过分。
这些情况于他而言,好似一段不足挂齿的茶余饭后闲聊。
对宁可来说,却是平静湖面被激起的惊涛。
这些事情,他从没提起过,她完全不知情。
那半个月是她最晦暗的日子,那时她感觉天都塌了。
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敢找任何人倾诉,不敢流露出丝毫脆弱。
更不敢主动联系他,她怕连累到他。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来茶山民宿找她,站在雨里,笑问她要不要搭顺风车。
她以为,他真的只是路过。
就算他真的只是路过,她也有一种,还没被这个世界遗忘的喜悦。
那晚,他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给了她对未来所有的希望。
陆从焕喝酒上脸,面红耳赤,生气地拍桌子:“我让他先去找你,问问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坏事,好歹得知道真相再帮吧?结果,结果他直接揍了我一顿!妈个鸡,打的我嘴都肿了!”
说着,他委屈地找宁可评理:“你说说,他一大老爷们儿,咋就那么天真?我好心劝,他还打我!他不该学当备胎,就该买一本——好男孩防骗指南!”
季臻抬眸,语气如常:“酒鬼,坐下说话。”
宁可无声地看着他。
“坐就坐!”陆从焕平时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类型,表面又二又沙雕,心跟明镜似的。
这会儿喝多了,就把所有憋心里的话全抖出来了:“幸好,幸好你没做过那些事儿。要遇到坏女人,他不就,就白折腾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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