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这人竟凭着谢迟的行迹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傅瑶好奇地回头看了眼。
可旁人却并没将他这揣测当回事,众说纷纭。
一直等到隆冬,北狄大汗病逝的消息传开,才算是证实了先前那话没错,只是茶楼之中的人已经换了几茬,没几个人记得先前的闲话了。
于北境十六州而言,尤其是亲历过当年旧事的百姓而言,北狄是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一个阴影、噩梦,挥之不去。哪怕已经日子已经好起来,再提及时也依旧难免后怕,咬牙切齿。
大汗的死讯传到凉城那日,简直是给大半月后的除夕又添了层喜气,傅瑶出门去采买置办年货,到处都能见着人眉飞色舞地议论着此事。
深仇大恨得报,全城同庆。
等到拎着各色年货回到家中,恰好又收到一封谢迟的信。
“会不会是将军要回来了?”在北境留得久了,银翘也渐渐地改了口,不再像当年那样称一句谢太傅,她兴致勃勃地掐指算着,“说不准还能赶上除夕过年呢。”
除夕是该团聚的日子,再加上自家姑娘与将军已然分别这么久,银翘便不免多了些期待。
傅瑶解了斗篷,尚未拆开去看那信,就先否了银翘这一猜测:“不会那么快的。”
她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笑意,并不见失落。
银翘收拾着年货,不解地问道:“姑娘怎么知道?”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北狄那群虎狼之辈?死到临头,不会束手就擒,反而会有反扑,可不是汗王一死就算完事这么简单。更何况到如今,汗王的那些个儿子应该也争出个胜负来了,新王为了树立威信,八成会想要打一场胜仗来稳定人心……”傅瑶条分缕析着,又慢条斯理地拆着那信,“在这种关头,他身为主将,没有擅离职守的理由,也不会这么做。”
毕竟谁也承受不起那个“万一”,她知道轻重缓急,谢迟又岂会不懂?
银翘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我是一听这些就头大的。”
“我从前也不懂,毕竟没怎么关心过,”傅瑶大略扫了眼那信,放到一旁,倒了杯热茶来,“可这两个月替他整理手稿,倒是多少明白了些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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