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程淮为首的下属们顷刻跪了一地,双手抱拳向着夜承赫沉声行礼,“见过家主!”
夜老侯爷微微点点头,终于满意地阖了眼。
夜已深,偌大的庭院仅有程淮手里一盏灯幽幽发着光。
“主子,太爷心事已了便也无牵无挂了,还请您节哀。”
夜承赫摩挲着手里小巧的赤鹿印信,心里苦笑,无牵无挂,原来他夜承赫从来都不值得任何人挂念。
“圣旨什么时候能到?”
“等天一亮属下就进宫禀告圣上。”
院外亮光大作,慌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夜承赫勾唇冷笑,“呵,怕是等不到天亮了。”
守在门外的小厮慌忙进来报信,“大少爷!大老爷三老爷带着人赶来了!”
“倒是心急。”
程淮提着灯的手紧了紧,“主子,不如先避一避?”
夜承赫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茫茫夜色,“岭南十年不算,还要我往哪里避?”
见他无动于衷,程淮急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恳切道,“主子!十年卧薪尝胆切不可功亏一篑啊!老太爷毕生心血交到您手中就是盼您守好夜家,您再忍上一忍又有何不可呢!”
夜承赫微微蹙眉,“也罢,今晚就不和两位叔伯旧了,你派人去岭南递个信,让我的人速回。”
“属下听命!”
夜承赫又看一眼老太爷,深深叹一口气,拿起佩剑出了门。
主院已经被夜家大爷三爷找来的人团团围住,夜承赫伏在暗处,伺机寻了空子纵身跃了出去。
未走远就听到院内三老爷的声音,“竟还是让那个贱种将印信夺了去!爹爹当真是老糊涂!将个贱婢的儿子当成宝贝孙儿!”
“三弟莫要多说,眼下要事是先安顿好父亲,那小子只要在京都,就飞不出你我的手掌心。”
夜承赫面无表情地听着,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直到骨节泛白。
他是庶子,他的娘亲不过区区一个布衣,他从出生就受人冷眼不被接受,若不是老太爷疼他将他远远地送去岭南,他不知死在叔伯们手里多少次了。
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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