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柳清歌师叔走火入魔时,趁人之危暗下杀手……”那小弟子也是个憨货,说到这里才觉得不妥,方才停下话头。
柳清歌师叔不正好好地坐在床上吗?所以这是杀人未遂?
此时柳溟烟也拎着食盒进来,她见偏房内此等情状,便知小弟子说了什么。
她从食盒拿出米汤,双手托碗递到兄长面前,道:“兄长先略进些米汤,我再向你一一说道罢。”
若是凡人沉睡三载有余,怕是拿不动汤碗的,然而柳清歌毕竟是修行之人,功法运行数个大周天,便血脉通畅,只需略作修养,便与过去无甚区别。
柳清歌乃松了捏住小弟子的手,接过米汤便灌下喉,完全没有以往的贵公子做派。
“说罢。”
柳溟烟见兄长这番情态,对“柳沈不和”这样的传闻抱持很大的怀疑。
柳溟烟不敢再推脱,乃把兄长龟息沉睡三载有余,门派内部传闻沈师伯趁人之危,对兄长暗下杀手,并一年多前的四派联审之事俱都一一道来。
但见柳清歌嗤笑一声,“凭他那身娇体弱的身子、实力不济的修为,也能杀我?”
柳溟烟:“……”所以不都说他趁人之危嘛……
“那他便一句不辩生生受着?”柳清歌蹙眉接着道。
“沈师伯只道了一句‘我没有杀柳清歌’。莫说是四派众人,便是苍穹山派内,都没有人相信。”柳溟烟低叹了一口气,带着愧疚道。
柳清歌气不过似的冷哼一声,“那家伙素向便是这样,装模作样的,一股酸儒劲地觉得清者自清罢。”
他又骂了一句迂腐,接着问道:“掌门师兄素向不都最护着他么,怎么此番便不看顾一二?”
“掌门师兄初时是维护于他的。及至后来四派联审也是没有办法。”柳溟烟又叹了口气,知道兄长虽则字字句句俱是对沈师伯的嫌弃,可却是真心实意担心于沈师伯的。若不是她了解兄长的说话方式,自己也是要误解兄长与沈师伯关系恶劣。只可惜她过去久居仙姝峰修炼,与兄长又有男女大防,乃至不了解他与沈师伯关系,只当传言皆是属实。
柳清歌再生气也只能蹙眉坐着,毕竟他才刚刚转醒,总须修养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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