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亮的叫着“言蹊丫头”从外院出来,慕言蹊扬起笑脸,迎着老爷子过去,抱住他,半撒娇的道:“季爷爷,我好想你。”
自爷爷去世之后,季卓丰也就真的是她唯一的爷爷了。
老爷子心里乐的高兴,可嘴上却道:“哼,一走四年,一次都不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还说想我。”
慕言蹊自然知道老爷子不是真的在生气,挽着他越过大门,穿过外院进了内院,“当初我可是被英国皇家美术研究院破格录取走的,全中国就我一个人,这么多人看着,我哪敢懈怠,如果不这样,七年的课程我怎么能四年就修完回来呢?您说对不对?”
老爷子摸了摸胡须,笑。
眼睛瞅到慕言蹊扎着绷带的左手,拧了眉头,看她:“这手是怎么了?”
慕言蹊看了一眼挽在他肘弯的手,不甚在意的笑笑:“没事,不小心被刀子划了一道,上过药了。”
季卓丰住的地方,从宅门进去,是个小的四合院,儿孙回来都是住在小四合院旁边的别栋,所以小四合院里就只有老爷子住的正房,东房是特意给央金拉姆做的佛堂,剩下的西房便做了招待客人的茶室。
“小心着点,”进了垂花门,他引着慕言蹊往茶室走,“女孩子家家的,留了疤可不好看。”
“很浅的伤,长两天就好了,不碍事的。”慕言蹊宽慰他。
老爷子又叨了两句,才道:“给老头子说说你这四年解解闷吧。”
“诶。”慕言蹊乖巧的笑笑应声。
两人进了茶室,在茶台前相对坐下,看见老爷子开始烫洗茶壶,慕言蹊拿了放在一旁的倒流香炉焚上,这香炉可是慕言蹊最喜欢的小玩意儿。
光头小和尚姿态传神,肩上扛着个长嘴壶,扎着弓步,壶嘴向下,倒流香一点上,流烟潺潺,缓缓溢出,似有苍山空寂,明月清朗之意。
是口上说不出的妙。
慕言蹊焚上香炉,看着流烟出了会儿神,季卓丰已经烫好茶壶,开始泡茶了。
她一边看着他夹了好些茶叶放到茶壶里,一边开口给他说这四年自己在外的留学生活。
说了自己怎么把一天当两天来用。
说了学校的老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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