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生里,他希望她余下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情绪都能有他的陪伴。
可人生无常,他又如何确定今后他就能平平顺顺?
那就只能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不让她留遗憾,不让他留遗憾。
可想了半天,却如何也开不得口,人在生老病死面前,是显得如此脆弱。
最后,季临渊身子往下滑了几许,压着慕言蹊后颈,把她贴在自己胸口处,挨着他的心脏,低声道:
“言儿,我爱你。”
这是季临渊第一次和慕言蹊说这句话,她听着他有力却紊乱的心跳声,闭上眼,像是明白他的所思所想。
她手臂环上他的腰,紧紧的,额头贴着他胸口,声音哑哑的开口:“我刚刚查了一下渐冻人症这种病,原来每年的6.21日是‘世界渐冻人日’,我以前都不知道。”
季临渊在她鬓角亲一下,应一声,“嗯。”
“我希望,”慕言蹊哽咽着停下,须臾,整理着情绪又继续,“我希望哥哥可以有个很好的医生来照料他,让他走的不要太痛苦。”
“会的。”季临渊声音也哑了,摸摸她头发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