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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盛玉扶着他的手下车,笼着手站在灯笼照出的暖红灯火下,看着下人拉走马车,向秦槐偏了偏头。
“走西角门吧。”
他酒量比秦槐好些,从宅门进去,要绕好大一个圈子才能到秦槐的住处,走西角门的话,可以直接把秦槐先送回卧房休息。
秦槐对他自然言无不从,跟着他向门右边绕去,转进一旁的巷子里,向西角门走去。
两人这么默默走了半程,秦槐余光里看到身边的人影停了一下,还没等问,便被人按着肩膀推着靠在墙上。
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秀目遮挡在发丝的阴影里,没有被黑暗遮挡的薄唇随着精巧的下巴向上抬了抬,触在他的嘴角。
而后那人将头抵在他的胸前,轻轻说道:“我也好羡慕。”
***
萧方把头抵在季云祺的胸口,凶狠地把人顶在树上靠着。
二月的春山里,一片叶子都还没有长出来,树干上只有斑驳翻翘的树皮,季云祺身着甲胄,靠在树上,只把树皮撞下来一片,倒不觉得疼,便乖乖地让萧方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