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了季云祺一眼,正待开口,便听俞相在下面慢慢接了话。
“贵国王上有心了。”
俞相德高望重,安提塔也欠欠身,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这些年来,皇上始终惦念夑州百姓,也相信贵国王上仁慈开明,仍令他们安居乐业。却没想到,他们如今生活这样困苦,唉……”
俞相叹了口气,极尽惋惜,听在安提塔耳中却不是那个滋味。
当年割让夑州时,一方面是他们有心阻拦,打算再张个大口,另一方面小皇帝却压根不关心这些人的死活。
最后一来二去的,夑州旧民留了不少在原地没动,他们对新占的土地肆意掠夺之后才意识到,这里即便被糟蹋成一片荒漠,也终归是在他们管辖中。
可再回头想招拢人继续农耕纺织时,才发现在重压之下,许多百姓都进了深山,甚至成为山匪,余下的良民更多走起了跑商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