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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不显眼。沉槐找到第叁遍时才在某棵树下发现他的存在。
他背靠着树,似乎在发呆,直愣愣地盯着脚下。左手上提了个袋子,不出意外又是投喂meimei的水果。
若这是爸爸,甚至是后母来,沉槐这时都跑过去故意恶作剧吓人了。但面对沉泽,她潜意识里觉得两人的关系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即使他们是亲兄妹。
那个倚靠在一起看电视、一同窝在小床上睡觉的日子已经非常遥远,回忆半天也没找到多少清晰的画面。她走到沉泽面前。
“……对不起。”
“……啊?”
莫名其妙收到一句道歉,沉槐迷茫地抬起头。
“……让你来找我。”
“多大点事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沉槐挥挥手,“已经麻烦你跑一趟了。”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就为这个,她觉得自己担当不起这声道歉。又在心里暗自埋怨这是否过于生疏,不管是他的反应还是自己的回应。
可他们本就不亲近。相处两个星期了,她居然连他威信都没加!她简直要在这个坎上纠结到地老天荒,直到他们加上为止。
“……”沉泽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把她的书包拿过来。
沉槐本来想客气一下,又想这是否算他也在努力和她搞好关系的一环,他们明明是兄妹,太拘谨难受的是双方。
最后她顺从地把书包交过去,“谢谢哥。”
换创口贴才是最难受的。疼是微微的疼,痒是微微的痒,结合在一起就不是微微的难受了。
沉槐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挠伤口,余光瞥见拿着新创口贴过来的沉泽,硬生生把手压下了。
其实要是在家里,这种伤口她甚至懒得用创口贴等用品。从小到大磕磕碰碰,这算常见的,很快就会好,顶多是一开始洗热水澡时会有些刺痛。
但看见沉泽这么关心这个伤口,她觉得做个娇弱的meimei也不是不行。没由来地,她隐约察觉到自己得让他有被需要的感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