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回头对许明颂笑了笑,挣开他的手跑到沉泽身旁,再把整个人看起来又不大好的兄长牵过来,像是担心孩子走丢的mama,手握得紧紧的。
“这位就是你哥哥吗?你好。”许明颂一开始有些惊讶,但他脑子转得快,很快就反应过来,礼貌地伸出手。
沉泽动作缓慢,但还是给了他面子,只是扫过沉槐的眼神不大对劲,沉槐只当没看见。
回家的路上,沉槐固执地牵着沉泽走。
几个小时前她刚察觉到是自己被他推着走,几个小时后她不得不自己硬着头皮往里走。
沉泽今晚除了最开始看起来不太对,之后的言行举止无比正常——是说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自闭人的感觉,虽然话不是很多,但基本都能应付几句,脸上从始至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沉槐看着只觉得心惊。
她怀疑若是自己不拉着他,他不是自此消失就是自己再无天日……
她面上不动声色,笑嘻嘻地和沉泽聊起上晚自习时班里发生的小趣事,偶尔往他嘴里塞一颗提拉米苏味的坚果,她又觉得自己是养狗的。
进了屋,沉泽还是一副阴郁的表情,也没看她,扒开她的手就要回房。沉槐拼命拉住他,把他推向浴室。
“你身上好臭,先去洗澡。”
——如果有人敢对沉槐说这话,她肯定会上去暴揍一顿,但由她说出口,她只理直气壮。
沉泽倒是乖乖往浴室走了,只是反客为主把她也拉了过来。
沉槐瞳孔震惊,大脑里的警报器滴滴作响。她疯狂甩手,却悲惨地发现没有用,沉泽看起来瘦弱却比她力气大得多。
她焦急地搜索借口,想来想去都一片空白,最后干巴巴地说,“哥、哥,我去给你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