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妃笑笑,劝说:“皇后娘娘太过年轻,难免性子还不稳当,只肖再等些时日娘娘就能稳定心性了。”
女帝饮尽了茶,“朕可没多少时日等她转了心性。”许是不愿再多提,转了话头。
“爱妃,刘卿赋闲在家也挺久的了,他有没有回朝堂的心思?”
菱妃又给女帝续了二道茶,说:“父亲年事已高,就该在家乡颐养天年。”
女帝点点头,又摇摇头。“朕不这样想,这么多年,苦了你们母女。”
菱妃也不同女帝太过绕话,大大方方的说:“那陛下就赏赐父亲一个爵位,不必做什么高官,身份提一提就是了。”
女帝竟去轻捏她的脸颊,笑道:“你倒是讨巧,躲着清闲。”
菱妃垂着眼不去看她,动了动躲避她的触碰。女帝敛下笑,正色的问她:“今夜,爱妃可是要拒了朕?”
菱妃僵坐着,不说话。
女帝吸一口气,微瞪着眼斜看她。许久,她才开口说:“杳玉长大了,春猎之后便是册立大典。朕有心好好待你们母女。”
知晓这是女帝最大的做低哄劝了,可菱妃还是不抬眼去看她,只说:“臣妾,年老色衰。”
不用太多话,二人皆知对方的意思。
女帝面上从来都是温和识礼的,逼迫后妃的事她还做不出来。她点点头站起身,声音渐冷不复方才深情模样,恢复如平常:“你可知,你拒了朕,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要收了皇恩。
菱妃点头。
“好。”女帝起身而去。
算着女帝走远,菱妃眼眶里噙着泪略显慌张的向角落跑去,拉开了挡帘。
挡帘之后的程禾见到她便笑了,手里攥着的匕首应声而落。
“她若敢强迫于你,我愿承担弑君之罪。”
……
女帝被夜风一吹,弓起身止不住的咳着。石翰担忧的抚着她的背,说:“陛下,唤架辇来罢?”
女帝依旧咳着,只摆手。半晌平复下来,脸颊上是剧烈咳嗽引起的红,她说:“不必,朕想走走。”
她走了两步突然问石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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