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跟常姥爷逗趣,“姥爷,我可是你的嫡亲孙女,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吃醋了呀!”常姥爷点了点柳柔柔的额头,“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的小孩子心性。”
柳柔柔笑道:“因为大家都宠着我呀。”
常姥爷揉了揉柳柔柔的脑袋,“你是个有福的。”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又捶了捶酸胀的背,“说了不少的话,我也累了,你们也别忙乎了,赶紧去歇歇吧。”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柳柔柔伸手要扶着常姥爷回房。
常姥爷挥挥手不让,“扶什么呀!我只是年龄大了,又没有变成老废物。”
柳柔柔只得作罢。
常姥爷的房间不大不小,大概有三十来平。
几十年了,保持得还跟常姥姥在的时候一样。
窗户边摆放着四方的小桌子。
鲜亮的桌子不知何时褪去了原先的色泽,摒除掉了涂抹在它身上的红漆,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显得淳朴又厚实。
桌子旁边放着脸盆架,架子被岁月侵蚀得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孔洞,木质脸盆的底部也长出了翠绿的青苔,无论怎么清洗它,仍旧顽强不屈地附着在上面,霸道地展示着它生命的顽强。
清晰可见的铜镜变得模糊不堪。
不说照出人脸了,就连人影也无法映照在上面。
坚固的架子床曾经承受过常姥爷、常姥姥俩人身体的重量,不管他们在这上面怎么的折腾,扎实的架子床都不曾发出任何的声响。
但现在,常姥爷只是轻轻坐在上面,架子床就吱呀吱呀地叫唤着不停,仿佛是在向常姥爷抗议。
它老了,不似年轻了,不中用了。
被子的棉絮被盖得不再保暖。
俩个并排放在床头的枕头,一个被枕得都凹出了常姥爷的头型,一个虽然陈旧,可样子还是从前的样子。
常姥爷静静躺在床上,看着没有变化,可又有着很大变化的房间,怅然地长叹气。
随后,又凄楚地轻笑了声,常姥爷把常姥姥的牌位放在身前,粗粝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牌位边缘,声音酸涩又低哑,“多少年了,你离开我多少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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